【去年疫情叫什么名字来着/去年的疫情叫什么名字】

“去年疫情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 这句话,你是否在某次闲聊中脱口而出,又或是在心底悄然掠过?那个曾经占据我们生命每一个角落、改变世界轨迹的事件,它的官方命名,竟在记忆的浅滩上开始褪色,我们清晰地记得口罩的闷热、健康码的绿光、核酸队伍的长龙,却对那个反复宣读的学名,感到了迟疑,这种集体的、选择性的模糊,或许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深刻的精神印记。

我们并非真的忘记了“新型冠状病毒肺炎”,也并非不知道世界卫生组织赋予的“COVID-19”,我们遗忘的,是那个名称所承载的、完整的、尖锐的三年,大脑在保护我们,心理学中的“动机性遗忘”理论告诉我们,人类会本能地回避或淡忘那些带来巨大痛苦、焦虑和创伤的记忆。“疫情”这个笼统的中性词,取代了那个具体的、带着刺耳警报声的名称,它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感压缩包,我们记得它的存在与影响,却不再轻易点开其中血泪交织的细节文件,这种模糊,是一种无声的疗愈,是心灵在废墟上长出的一层保护性苔藓。

【去年疫情叫什么名字来着/去年的疫情叫什么名字】

这种模糊也是危险的,当具体的名称被“那年”“那次”取代,历史的棱角也随之被磨平,我们可能会模糊掉早期应对的艰难与教训,模糊掉不同群体承受的差异不公,模糊掉那些本应被永恒铭记的个体牺牲与民间勇毅,德国学者扬·阿斯曼提出“文化记忆”理论,指出一个社会的共同记忆需要具体的符号、名称和仪式来固定与传递,名称的消逝,往往是记忆坍塌的第一步,当“COVID-19”变得拗口而遥远,我们如何向后代讲述,那不仅仅是一段“在家办公的时期”或“戴口罩的岁月”,而是一场席卷全球的生死考验?

更值得深思的是,我们集体滑向“去年疫情”这个模糊指代时,背后是一种怎样的社会心态?它像一句心照不宣的暗语,标志着我们正急切地想要“翻篇”,渴望回归“常态”,这种渴望如此强烈,以至于我们愿意以模糊历史细节为代价,它既是重启生活的必要乐观,也暗含了不愿深究、避免分歧的复杂情绪,我们共同默许,将一段极端历史,进行“去敏感化”处理,存入一个名为“过去”的公共文件夹,却可能忽略了其中尚未完全解开的结。

【去年疫情叫什么名字来着/去年的疫情叫什么名字】

“去年疫情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这句下意识的询问,如同一枚投入心湖的石子,它激起的涟漪,让我们看到自己正在经历的心理过程:从创伤中愈合,也在愈合中遗忘,它不是一个需要被纠正的知识点错误,而是一个值得被倾听的文化信号。

或许,我们不必苛责这种遗忘,但我们需要警惕,在模糊的表述中,不应模糊掉对科学的敬畏、对生命的尊重,以及从苦难中淬炼出的同理心与团结,我们可以允许那个具体的名称在日常对话中淡去,但我们必须用行动,去铭记它教会我们的东西:脆弱与坚韧,失去与珍惜,隔离与连接。

历史会记住它的名字,而我们,要确保记住的,不止是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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